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Moné小剧场/微红星】其实我们才是最没运气的娃

#给亲故的一篇红星(闪闪)(不)(五星红旗)(划掉)(星红女巫)(够了),但其实不含任何cp向,只是主要的故事会在他们这边,可放心食用

#金佑星有四次和Hong Isaac组队失败,第五次他成功了

#大量Moné出场预警,但是因为没有写到珉渽(对不起我的小蘑菇)所以不好意思打全员tag(捂脸

#因为前两天在写真·Moné全员小剧场所以咕了好久,本来早个几天就可以写完的,今天晚上还全部推倒重来了过qmq

#请无视我的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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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佑星从最开始就想和Hong Isaac合作。

说起来或许会有些怪诞离奇,但有些时候,至少在音乐的领域里,就是存在着那么一些碰巧的一见钟情。比如说有人喜欢手指长的彰显优雅,有人偏爱耳朵大的便于倾听。还有人会执着于领队人士风格上的性感,种种形态各异的取向狙击,第一印象往往足以战胜日久生情。

这样的问题佑星也曾思考过,凭借着他的理性和在玫瑰团里有关乐队音乐的感知。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初选舞台录制前节目组事实上特地找他做过采访,询问一些有关音乐理想型的问题……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了,大概是笼统的打动人心、欲罢不能之类,毕竟那轮舞台结束之后这些设想似乎也都不再重要。

这一切起源于他某些奇怪的关注点,并且最终汇于合流。当他看到戴着圆框眼镜的主唱抱着吉他走上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没有哪个人会真的以一种比日常还日常的模样走到正式录制的镜头之下。好的,希望写出有春天感觉的歌曲的Hong Isaac, 但好像也没有哪个人真的会把自己的作品作为正式自我介绍的一部分——至少在他的理解之中,这位参赛者从最开始就在以一种颠覆他的常识的方式,不断地吸引着他的目光,直到歌曲行进到某处时他猛然间察觉到有些未知的吸引来得异乎寻常。

摄像组的显微镜显然比他自己更能注意到他在现场那一刻的反应,为此节目组还又把他叫住录了采访,试图还原当时的感受。但其实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某种朦胧又朦胧的感受,面前是一整片的林间绿野,其上有玫瑰花田盛放,头顶是倾泻而下的的春日暖阳。

那时他从制作人那里得知他是The Rose全员中唯一的晋级者。理智和直觉都告诉他应该去寻找和原先乐队组成相接近的配置,然而当被问起合作对象的考虑时,Hong Isaac仍然成为最起初、也始终唯一存在并从未动摇过的联想。

这样robust的脑回路甚至让原先便认识的一些朋友们吃醋过,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黑箱操作到组队申请的时候,节目组向他抛出了下一组问题:初选录制过程中有哪些令你印象深刻的舞台吗?

——似乎有些正中下怀呢。

佑星眼珠一转,有些沾沾自喜地想,然后很快变成故作犹豫的模样,“那个……自然?是这个吧。”他双手在空中比划道,“就我们组里这样子抱着木吉他唱歌的,就好像有一种躺在草地上,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自然,他还紧接着补充一句,“其实我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不过好在,哪怕佑星是真的记不住自然Isaac的名字,至少就Hong Isaac而言形象上还是极其容易对上号的。即便他并没有像初选时候那样直接一件格子衬衫就上了台,仿佛被造型师抛弃——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稍稍拯救了一下他的衣品——但毛茸茸的头发和毛线开衫仍然让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坐在最后一排的Isaac同学。

佑星有一秒钟有些后悔自己被Benji拖着坐到了选手座位的正中间——这个拥有不属于地球的活力的Magic选手试图率先抢占C位。左右围男的处境似乎并不支持他偷偷溜到后排去打声招呼,并且对方似乎还和旁边坐着的打击乐器手聊的挺欢。很快他又听到Isaac哥开始数起对面到底摆了多少个凳子,于是星星忐忑的牵念也随之变成感觉上这位哥还挺可爱的感慨。

他纯粹地有些期待。在两期录制之间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甚至在理智上也为自己找好了理由,因为他直觉上认为他们的声音能够相辅相成——就算不行也需要用尝试来反驳。更何况他隐隐感到钟万制作人有想要Hong Isaac成为这轮的领队之一的倾向,而他猜想既然节目组要把自己单独从玫瑰团里抽出来,希望他做出不一样的尝试,那么或许也不会这么早就让他成为即将决定整个队伍风格基调的领队。总而言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可爱的星星同学想得似乎有点太——多了。

当你积累一些人生的阅历,你就会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像它们最初看起来一样那么容易就可以如愿以偿。就好比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机会成为领队去开展自己的音乐宏图,而即便是身为领队,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毫无阻拦地选择到自己最初预想之中的成员,毕竟有时候期待的明明是鼓点,命运偏要免费赠送一个四主唱大礼包,并拒绝七天无理由退换。

有时候这么想想,便觉命运似乎还待他不薄。

但那时候的他依然感到气愤且懊恼,因为还没等到他从第二排中间偷偷摸摸地溜到最后排那片区域,超级乐队的超级MC便闪亮登场,在写着十六个领队人选名单的卡片里念出Hong Isaac的名字——紧接着是他自己。

如果有人和佑星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然后星星不幸需要回答什么样的场景能让他感到自己变成一颗柠檬,他可能便会说,每一次在台下看着Isaac哥的舞台,都会希望自己在他旁边。

但与此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一点的是,在第一轮比赛的结果公布之前,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叛变似地希望赢的那一方并不是Hong Isaac的自然主义音乐。背后显而易见的私心其实也很简单,如果他这轮赢了而Isaac哥输掉,下一次他可以继续做领队,只要签运好就可以选择到对方成为队员。而鉴于他对自己的舞台并没有百分之百能够获胜的信心,如果他自己这回碰巧也输了,节目组不再让他做领队,也可以趁着这回的失败同病相怜去打个招呼搭搭话,整体想来还是非常美滋滋的——当然他很快理智地意识到自己私心过重到有碍剧本发展,然后乖乖地重新束缚住自己如同野马脱缰的想象。

不过也许是短暂的祈祷有了作用,他极其惊讶地看到Hong Isaac队真的输给了对面具有实验性的翻唱,还只赢得了一位制作人的偏爱。等到Hong Isaac和他的队员们进入到淘汰候补的待机室,他趁摄影师放松下来偷偷混进人群里,内心其实已经升腾起强烈的要赢的欲望。

他走到刚刚拧开一瓶水的Isaac哥旁边,“真的太遗憾了,我很喜欢刚刚的舞台。”

“谢谢喜欢……会继续做出更好的。”Hong Isaac礼貌性质地表示感激。然后他抬起头,仔仔细细地辨认着面前那人的妆造,“你是不是初选……等等,就是整支乐队参赛的那个?”

佑星险些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头弹起来,“The Rose,那个主唱就是我!”他朝他笑了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嘴咧到天上去,“我们初选是同组,都在二组,没想到哥还记得……”

“而且印象深刻,”Hong Isaac颇有些遗憾地说,“本来想这一次就想试试合作的,没想到我们都是领队……其实还有点可惜。”

他边说着,边弯身笑到仿佛要把脑袋埋到膝盖里,所以佑星其实并没有太听清楚他最后面的那一小段是在说些什么。又或者是他自己过于激动于是所有的关注点全部变成了自己一见倾心的理想型对自己也有非常深刻的印象。直到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就要把画面追到他们两个的面前,短短五分钟里他们简单地交换各自在乐队音乐上所期待的制作和尝试,然后发现在目前已知所涉及到的范围内他们的取向意外地投合。这让他的直觉连带着理智一同兴奋,直到本轮的搭档李灿率不得不千方百计找到这旮旯里来捞人,他仍然整个人无可抗拒地兴奋着。

Hong Isaac为他加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到底是起到了正面还是负面的效果,总而言之佑星和灿率成功实现了惊魂一刻的险胜,因为输掉的那组即将非常不幸地迎来整个超级乐队节目进程中唯一的全员淘汰。幸好他最后赢了。

幸好他如愿以偿地坐在正赛第二轮里属于领队的座位上,打起小算盘想要在自己和Isaac哥的音色里加入鼓点和特殊的音效。他似乎已然忘记自己正逐渐陷入和上一回一样过分美好的想象,直到MC开始抽球并叫到那名长发鼓手。

朴荣振站起身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肌肉发达的大块头一看就是要走摇滚路线的亚子,更何况他毫不犹豫地念出了贝斯手金河镇和电吉他手梁智完的名字——极强烈的摇滚。

佑星看着三股暗黑摇滚的气质逐渐汇聚,注意力已经要全部转移到MC抽球的手,也正是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他怀疑自己快要出现PTSD症状的声音——

“唱歌的……”地狱鼓手有意为之地顿了顿。

“主唱Hong Isaac。”

据说后来佑星和他的朋友们聚在一起然后开了个会,主题就是:到底谁才是最倒霉的娃。

话音刚落, Zairo老师便极有自知之明地率先举起手,配上一阵“这位男子不幸的尽头究竟在哪里”般世间悲苦的鸡笑。

然后Benji就会无情打断他惨绝人寰的笑声,双手指向自己胸口说拜托了兄弟,你那好歹只是最开始那次,后来不也选到瀚洁诗永嘛,连着两回排在最倒数那两个才真不是闹着玩的。

那没办法,毕竟你每次都赢嘛。佑星双手交叉横在身前,赌气似地反驳,运气总是守恒的。

所以总是输还没法和想合作的人组队才是最大的倒霉蛋,他气鼓鼓地坚守论点。这时Za老师和朋友一样的Benji哥便会调侃他几句,说不就是Isaac哥吗,三句话不离的,面前这儿不就还站着一只从头到尾都想跟你合作,还只要瞅着摄像头就开始疯狂求爱暗示的Benji嘛!

佑星笑着别过头去,一脸“呵,男人”般的嫌弃——说到底,在漫长的四轮正赛进程中,他还确实因为组队问题专门去找过Benji。

大概就是第二轮组队结束的那天晚上,DPole说有些设备需要从屋角实验室里搬过来方便录制,于是佑星索性给自己的队员们放了半个晚上加半个白天的假。他喊Benji出来吃了顿炸鸡夜宵,然后开始顺理成章地笑起对方这一轮里差一点就要接过不幸男子的火炬的悲惨签运。

Benji摆摆手说可别提了,朴知焕才真的惨,这哥们擅长制作,本来都差不多有了大致上的构想,结果这下还得面对两个不会乐器的主唱。

佑星咂咂嘴,说自己其实也有最完美的舞台理想,只可惜每次都要做领队,没法去实现。

Benji往自己嘴里塞了大半块炸鸡,咬字不清地安慰他说,Easy, easy, pal, 你这回不是赢了吗?

金佑星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似乎有些期待地反问,那要是我碰巧就输了会什么样?

Benji首先指责他不可以有这种念头,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就看吧,假设说呢你这次赢了而对方不是领队,到时候吧就相当于在几十个人里头选一个人这种程度的概率。要是你们碰巧都不是领队,要被选到同一队里的话呀,如果事先和对方商量好,其实两个人被绑定在一起,被选择的几率还要更大一些……

佑星从他左跳一句右跳一句的语言里整理出大致的思维逻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门子数学竟然能够同时征服两个人的判断,至少怀着Benji式数学推算得出的结论,当他惜败于李灿率的舞台并且并没有成为新一任领队的时候,自责和失落的情绪似乎没有想象中来得那么汹涌。

至少他坐到队员这边的时候还在想,Isaac哥在的队伍这轮赢了,所以他自己其实也不可能成为领队。佑星再一次暗地里期待地搓搓手——

直到超级MC宣布上一回合最大的罪魁祸首朴荣振是最佳领队的那一秒钟,他再次看到长相巨大的地狱鼓手嘿嘿嘿笑着起身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一个人忘了贿赂。

来自地狱的鼓手凶猛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选定用同样的成员再来一次尝试。

My gosh.

他真想冲上前去在他那句话出口之前拽住他过分浓密的发丝,跟他说,不你不想。

然而,生活就是这么美妙。:)

当他在Isaac哥的银带鱼舞里笑成傻子时,他其实愈发感受到某种看破红尘的沧桑。这种被不幸笼罩的无力感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即便他知道第四轮能够自由组队,他仍然没有主动走到Isaac哥的身旁。又或者他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他隐隐感到在接连的黑Isaac和兴致Isaac大改造后用欢快的舞台抛出邀请似乎并不是一个看起来像样且识时务的决定。

但这已经是正赛的最后一轮,并且他们全然跟随理智决定的舞台输得很惨很惨。于是他不得已地再次投靠于直觉。他自己的想法正是听从这份内心里近乎于渴求的直觉,然后他依照着做了,在最后一次能够做出的抉择里。

——金佑星从最开始就想和Hong Isaac合作。

制作人轮番上阵的谈话里问来问去,似乎就得出这么一点少到可怜的结论。五位制作人把同样的话强调了五遍,告诉他最终组队后成员是不可以改变的,所以多选择一些希望合作的成员可以便于他们安排上的协调。最后他们发现这样的良苦用心几乎没用,于是不得已地,他们给所有人都空出自由的交流时间。

于是佑星一路蹦跶着朝Isaac哥身旁走去,像是去见一位阔别多年的老友。

他们聊起各自在乐队音乐上的理想,渴望实现的舞台和偏爱的曲风,倒霉的领队和不幸的签运并没有抹去他们在兴趣点上的意外投合,未来太多的想象和“还可以制作”。最后佑星如释重负地决定向他吐槽自己一路走来的悲惨遭遇,什么官方钦定倒霉蛋,明明我们才是整个超级乐队剧组里最没运气的娃。他想到Benji稀烂的数学,MC抽出球的前一刻的焦躁,长发鼓手“最佳领队是我呀我”时满脸都写着的得意……种种鲜活的情景在他心里搅拌酝酿,混杂起来,一股脑地想要往外涌,以至于最后竟只有一句话成功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现在可没有地狱鼓手要蹦出来绑架你哦!”

休息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极其尴尬。

尴尬到Hong Isaac伸出手,接住面前那颗星星朝他递来的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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