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红星/Moné全员向】焰火



#字数上有意在控制,没有比这更短的文章

#可以理解是红星的现实向,但其实更多是作为Moné的视角,其间很多比喻也是送给Moné的

#两周前看到Red的mv就想写一次烟花,酝酿过很久后才想起,他们本身就是这个夏天最美的焰火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Moné相关的文结尾处都没有标志性的“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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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


夏天好像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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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在ins的评论区里看到这样的话语。

粉丝群体里时常有来自中国的声音,所以长时以往,他也慢慢能够看懂几句。

看起来好像是和那边的传统时令有关,配上了笨拙又可爱的英文翻译,大概在说现在都已经到秋天范围里的第二个节气了呢,处暑。

屏幕右上角的数字碰巧在这时往前跳了一下。

换做平时好像很难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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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佑星并不倾向于觉得自己是个内心里有多么细腻的人。偶尔有时候感觉被情绪淹没,可能很快也能找到宣泄的渠道或者用别的什么东西填满,于是让自己好起来。

再不济他其实很忙,行程安排得紧张,同一天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在两个相距很远的地方。超级乐队节目结束后他出过个人专辑,半个月不到之后就是伴随着The Rose新歌的签售会,打歌以及种种其它。上天是公平的,人在忙碌的时候,被洪流裹着往前走,其实总是会把一些可能会让自己放慢脚步的东西选择性地忘掉。

但它们一直都在。

他很少去思考,超级乐队于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出道已有两年的玫瑰团让他早就体验过乐队音乐的滋味。因为音乐而结实朋友?他正是因此才能走到今天。如果说节目里最后他们所组成的莫奈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可能还是会像总决选花絮里那样说,那是一碗土豆汤。

珍贵的土豆汤,有着赏味期限的土豆汤。

偶尔闲下来的时光里,那些朋友们发布的动态他其实也会悄悄关注,趁在抱着手机睡着之前发送一个赞。Benji的贝斯弹得越来越好,已不再是带走吧那场舞台里完全僵硬的生疏。珉渽把头发染回黑色之后做过直播,和红头发鼓手看起来感觉并不相像呢,难怪节目录制期间里为了能让大家眼熟要在掉色之后跑去重新染红那么多回。Isaac哥直播里唱带走吧的时候不仅把他的part跳掉连自己的都能忘词,Zai.ro断了弦的吉他修过之后好像也就不是原来的声音。

明天就是水原场的演唱会,但他们五个人的小群里异样地安静。他有一瞬间想,明明自己是最应该能从节目的气息里抽离出来的,但在特定的时间点上突然就会不知怎地收不住思绪。

酸酸甜甜的味道,刺啦一声,像是从易拉罐的冰镇汽水里冒出的气。

他抬起头,远方的天际好像又冒出几颗星星。

紧接着是蹿上天空的焰火,拖着一整条金色的尾羽,像是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

漫天铺陈的绚丽与层出不穷的惊喜让他目不转睛,手指却不经意地滑到联系人的界面里,被心底里泛起的一丝情绪勾连着——某种隐隐发痛的冲击——极迅速地发出一条私聊消息。

-

“想要一起看烟花吗?”

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Hong Isaac其实还有点吃惊。

因为深夜里和他私聊的除去原先便熟识的一些朋友之外主要是Benji,那位仁兄在凌晨五点求安慰的骚扰之后就开始变得明目张胆。又或者有时莫奈里年龄最小的鼓手会找大哥来抛出直播的客串邀请。但佑星很少找他,他知道个人独立专辑和玫瑰团的新专辑事宜仿佛让他被困在连轴转的既定行程里,所以也很少去打扰。

他只是凭印象想起对方每每找到他,大概都是很关键的时候,很重要的事情。

“是在哪里?”

Isaac迅速地抓起手机,顾不上换掉身上居家的格子衬衫,便一边下楼一边回消息。

“就在这里。”

金佑星的声音是从耳边传来的。

Hong Isaac定住。他看到那人就站在楼梯口。

金佑星踮起脚来把食指抵在他唇边,牵着他的衣角,把他引到居民楼街道中间的空地上。

“嘘——”

紧接着高高地伸手指向头顶的天空,“看!”

Isaac顺着所指的方向仰起头。

遥远的空间此刻抹去了那团火花跃上天空之后嘭啪炸裂的声音,但无法左右视觉,以及那些留在视觉后效里的短暂而又无以复刻的记忆。

那团焰火历经一系列远超预期的变化,最后炸裂成红橙黄绿五彩斑斓的花束,纷纷扬扬地消散在夜空黑沉沉的幕布里。

他来得正好,正好牢牢踩住了,那首盛夏舞曲最后一道浓墨重彩的尾音。

衣角不知何时再次被身旁的人攥紧。Isaac推了推眼镜后将目光缓缓挪过去,街道里照明并不好,但他能看到那双眼角处未曾擦去的泪滴。

Hong Isaac伸手,想要抚上他的后背。

等到指尖就要触到对方衣领时,动作又停住。

“为什么是找我?”

-

“因为……Isaac哥是我在Super Band节目里注意到的第一个人。”

金佑星躲开他的视线,好像对方没有发现一样偷偷去抹掉几滴不受控制的泪水。

然后他侧转过头看着他,笑容仿佛可以把整条街区点亮。

“虽然第一轮舞台是和灿率哥,但那是因为哥那次也是领队不是吗?”金佑星把他方才一直悬在半空的手搬到自己肩膀上,“之后……”

“再之后我也不是领队……”

“再之后看着Isaac哥被绑架去唱摇滚还有跳兴致的银带鱼舞,好像成了不可少的乐趣呢。”

Hong Isaac猜得到他要绕开话题。

他知道金佑星喜欢去尝试各种不同的合作,那些变幻无穷的音乐风格,甚至有时候做出某种选择,可能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特定的理由。

所以他此刻也只是边看着他笑边反问说——

“那怎么后来又想到了我?”

“啊,因为……”

金佑星的答案突然间哽在喉咙里,接下来便是长达五秒钟的沉默。

街巷之间的方寸天地里很安静,远处的树梢包庇着最后一轮夏虫的狂欢,除此之外只剩轻悄悄,没有痕迹,刻意压着的呼吸。

他一直都知晓谜底,但终于在心底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它,便以噗嗤一笑做回应。交出那份答卷时他语句轻快,声线却隐隐颤动着,像是偷偷混了一些别的不可知、亦不可言传的情绪。

“因为,如果再不表达喜欢的话……好像就没有机会了。”

Isaac怔愣半晌,随后低下头去。

掌心里似有光芒闪烁,像天边流窜的花火,像眼前揉碎的星河。

“明天还有两场表演,在水原。”

——以后也有,以后也有。

他的声线沉缓,语句轻柔,“那里有点远。”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回方才的楼梯口。路灯光与夜幕光影交界的刹那,Isaac想要抚上他的脸庞,只不料面前那人已略一偏头侧身,唇边的气息顿在他耳侧,极迅速亦极轻地一点而过。

“早点休息,Isaac哥,晚安。”

——以后还会有。

Hong Isaac许久以后睁眼,看着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转角。

“晚安。”他轻声道。

-

还会有很多个与你重逢的夏天。

——在最后结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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