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红星/Yenevara出没】远郊近邻(下)



#七夕贺文的下篇,继续大纯糖

#满足了很多有的私心没的私心,最后的结局甚至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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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郊近邻(下)-近邻


04

飞机落地的那一秒钟,黄珉渽就把约他见面的消息砸了过来。金佑星将信将疑地掏出手机给他回电,半开玩笑确认他没被盗号脑子没病。

“我就知道你要回消息的。”番茄色头发的鼓手还是那样一副嬉皮笑脸的腔调,“飞机上面通话不安全,跨国长途多贵啊你说呢?”

金佑星边说笑着敷衍答应,边手忙脚乱地在团团转的流水线上寻找自己的行李。他的这位狐朋狗友在跟他商量打工赚外快的事情,尽管最核心的还是他们水果沙拉的前途大计。可能是太久没见,平时颇见稳重的鼓手滔滔不绝,现在又谈起组队去高中附近面包店打工的计划。

“知焕还有元祥已经答应了。”他好像还听得见贝斯的声音,“元祥刚刚考到驾照,这样还能顺道解决接送问题。”

“我们高中附近吗?那其实也不远。”

“前段时间我去试了试水——国内这边放假要早些嘛,感觉还不错。”接下来是故意放出来的一段电吉他solo, 很明显是事先录好的,为了凸显曾经的四人组现在三缺一,“工资也挺人性化,说不定这个假期我们就能有钱公演。”

金佑星轻轻嗯了几声,似乎是在思考。美国的大学那边刚刚放假,他就大包小包地拖着行李跑了回来,这会儿眼皮子打架,还在倒时差。

但他有点心动。疲惫不堪的神经可能还来不及接收诸如“高中”还有“学校对面”这种对方刻意为之的词汇,更多大概还是无可避免的现实压力。不管怎么说玩音乐还是很烧钱的,何况student budget is always limited...他当然可以就像小时候那样从家里人那里撒娇获得一把更好些的,不那么容易割到手的吉他,但有时候某种名叫“长辈的钱总有一天是自己的钱”的念头就是会莫名其妙地令他良心不安,转而将自己的目光凝聚在永远是两位数的个人账户上。

没办法,搞乐队的就是这么穷。

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倒头大睡的前一刻,他给黄珉渽回消息说明天就可以,没被用来敲字的手甚至还插在兜里。次日早上十点左右他被接连五次的手机震动闹醒,抓着钥匙下了楼,便看到这位阔别一年的老友扒在副驾驶座的车窗上朝他招手,说再不下来就要摁喇叭公然扰民。

当年他们的贝斯手兼制作人赵元祥同学开着从老爹那里偷来的一辆SUV,除了个子长高了些并且越来越喜欢抱着狗狗爪之外似乎就没什么别的变化。于是他把用来赔罪的一包毛毛虫软糖撕开递到前排,顺势调侃说怎么没见着朴知焕,是不是还在家里全妆打扮,到时候看到黄珉渽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估计是要吃醋的吧。

赵元祥抱着方向盘,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机灵鬼黄珉渽便主动替他圆场,说哥这儿不大顺路,元祥准备过会儿再单独去接。金佑星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决定扣掉他一颗糖,于是自认为成熟的黄珉渽说哥你还不如都自己吃掉。

高中门口是条单行线,赵元祥把他们送到路口的人行道旁,又在罚款贴条到来之前一言不发地急急忙忙走掉。个子要高上半个头的黄珉渽搂着自己佑星哥的肩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分多钟,直到走到那家传说中的面包店的门口,不知从哪儿反手递给他一条粉色的围裙。

金佑星手里剩下的半包软糖掉到地上。

他拿着那条大了一圈的围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噗地一下笑出了声:“认真的吗?”

-

开在高中对面的这家面包店选择了一串长而复杂的英文字母作为店名,由于店里现烤的大白兔吐司和小松鼠曲奇格外好吃,这家店的本名很快就被遗忘,转而用“大白兔和小松鼠”代替,整体的装修风格也换成粉白相间的颜色。

大概是知道会有很多大学生利用假期时间出来打工赚点外快,店里安排给新入职选手的任务也不难,杵在柜台前负责收银核对、把后厨那边烤好的面包接过来递给顾客,仅此而已。稍稍轻松点的午后,金佑星差点扶在收银台上睡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朝正在烤箱那边帮忙打下手的黄珉渽隔着一层帘布打了个响指。

“知焕和元祥他们俩不用来吗?”他撕开藏在围裙兜里的棉花棒棒糖,“我记得他们合租的屋子离这儿不远,再怎么磨蹭也该来了吧。”

黄珉渽躲在小帘子后面沉默不语,脸颊不知是因为烤箱很热还是一些别的什么而快要变成和头发差不多的红色。

“他们……大概是这样。”他从窗帘另外那侧伸出手来,不知在比划什么,“在你跑到国外去之后,鼓手也帮不了什么忙不是吗,他们就经常自己做一些音乐,现在已经是独立的制作型乐队Yenevara——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金佑星沉默片刻,差点咔嚓一下咬断棒棒糖的纸签,感觉自己这一年似乎错过了不少事情。

“那你呢?”似乎是有点良心发现,他自己轻车熟路地调到点单界面扫码付钱,给那位烤箱旁边的点了杯冰咖啡递了过去,“毕业之后有尝试做乐队音乐吗,找一些新的搭档之类?”

大写的狐朋狗友黄珉渽直接把他手里的那杯咖啡抢了过来,然后极其严肃地说,“没有。”

“毕竟放假时候总是能等到哥回来。”他摆摆手拦住金佑星呼之欲出的疑问,“再说了这年头不缺鼓手。”他边说着边愤愤地想,除了某位似乎只认识主唱的吉他手向他主动拋出过橄榄枝以外,似乎就没什么人试图去注意过他。

金佑星咬着手里的纸签:“我还是挺喜欢咱们原先的配置,我们可以去街头找找,加个吉他再拉个贝斯进来。这几天晚上应该就可以。”

他稍稍顿了半秒,紧接着便转回身去打印刚刚那杯雪顶咖啡的凭条。做出刚刚那样决定的时候他其实有想到记忆里那位在门缝里抱着木吉他唱歌的学长,但想了想又把回忆咽了回去。

毕竟……只是两面之缘。Isaac属于不断在心底里延续的夏天,而乐队的眼光总是要往前。


05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至过后,日落的时间点也不断前移。赵元祥和朴知焕两个人轮流负责这份兼职上班和下班的接送工作,作为擅自单飞并组成乐队的惩罚,早上用车喇叭把金佑星喊醒,晚上把曾经的主唱和鼓手送到单人路演扎堆聚集的街区。昔日水果沙拉里的番茄和橘子左递一张传单右发一份邀请,日子过得像麻雀战,除了被当年喊他们去撸串的荧光色同学认出来,并且有幸和那位急需非主唱人员的吉他手交换联系方式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收获。

金佑星拿着小本记录他所能观察到的那些音乐人的特点,再三确认没有哪一个能和印象中的声线重合之后,又反手把小恐龙形状的记事本塞到堆积如山的账单底下。职业倦怠,他在课上学过这个词,只没想到还没等到中年,对着显示屏哈欠连天的现象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面包店门口“欢迎光临”的电子音越过空气传到他耳畔。柜台前的金佑星同学转身迎接,手指提前在点单的界面滑动——招牌的大白兔吐司配小松鼠曲奇,没有人不爱点。就在上一秒他还在对顾客说喜欢的话记得要点满笑脸,而现如今他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身子突然定住。

-

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翻墙打鸟什么事儿没干过的金佑星同学万万没有想到,这才挂牌上岗没几天,他就要直面人生中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

与烤箱为邻的黄珉渽刚刚发消息给他,说厨房那边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份现成的吐司库存,现在正在努力加急采购原材料。

金佑星竭尽全力保持笑容面不改色,手指灵活地隔着显示屏戳他,说现在有人来了怎么办?

黄珉渽尽显要死一起死的狐朋狗友本色,说让他等着呗,又不是女朋友这等惹不起的角色。

金佑星:……

黄珉渽:????????????

黄珉渽:????????????

黄珉渽:应该还有点边角余料可以用,加油哥

金佑星::)

黄珉渽:????????????

黄珉渽:哥,不会真是

黄珉渽:哥???????????

-

他们打打闹闹的时间不长,正好够柜台那边的人轻轻地把他的名字念了出来——

“佑星?”

Hong Isaac伸手挠了挠头,尽量不让视线停留在他僵硬的笑容和尺码不对的粉色围裙上。满脸尴尬的金佑星发现他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他胸前的名牌,正是这样的细节让他后脑勺一下子又好像被小锤头轻轻打了一下。

千万根看不见的丝线,远渡重洋,把他牵回到最开始遇见的夏天,黑灯瞎火处撞见的少年。

“Isaac哥?”

来不及询问过多的细节,甚至还没问清楚他到底是准备点什么,金佑星便一溜身钻到帘布后面的烤箱旁边,和杂七杂八的原材料面对面。

金黄的黄油/烤制的面包

鸡蛋 嗒嗒嗒/芝士 嘶噜噜

融化了 融化了/在这要将人融化的天气

……

他不顾极差的隔音效果自顾自地念着烤制吐司的口诀,这些句子后来被Isaac写到名叫《吐司颂》的歌曲里面。等到他约莫二十分钟后端着现烤的招牌吐司递到自己学长面前,等待收银的顾客已经排成了长队——好在这时黄珉渽也拖着真正的糕点师先生十万火急地赶回来了。


06

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年人而言,克服职业倦怠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如同三明治的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每日每夜需要为家庭操劳。相较而言,只犯得着为乐队经费苦恼实在是轻松到过分,更何况对于金佑星同学而言,想要克服对面包店的职业倦怠,其实只需要一个消息。

——Hong Isaac就住在他们高中对面。

朴知焕由于再一次提供小道消息而被赦免,在接下来的一周都可以不用接送。每天都要接他们还要顺道送知焕的赵元祥同学很快就表示委屈,说这还用得着打探吗,你看Isaac哥阳台上挂满格子衬衫,整个首尔估计都独此一家了。

确实啊,独此一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晚开始比白天无聊。至少在大白天里Isaac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可以看着手边上那杯冰咖啡里的气泡在暖色的阳光里慢慢腾起,然后热气球一样悄悄散掉——他确实每个中午都会来,比正常的午饭时间稍微迟一点,但不会拖延到下午茶。金佑星时常想身为上一级的高材生兼风云人物他不可能不知道营养搭配均衡的道理,但他偏没有,总是要选当时因为没有糕点师在场而被收银员同学临时自创出的,半点根据都找不到的吐司配料。

金佑星时而随口吐槽,跟他的狐朋狗友黄珉渽耳语说以后要是搞音乐搞不下去,就找他合伙去开面包店,专营吐司,店名呢就叫Isaac吧。

“我看他挺喜欢的,忠实顾客。”他半条胳膊挂在黄珉渽肩上打趣道,“前景应该不错。”

时刻准备着不管自己朋友看上的是男是女是猫是草都要去撮合的黄珉渽同学为他起立鼓掌。

因为他也知道佑星哥喜欢说些下一秒就忘的玩笑话,全然不必挂在心上。然而,当有一天金佑星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自己想好了作为乐队他们未来的走向时,黄珉渽仍然被吓了一大跳。

-

“哥……不是,你前几天才跟我说你喜欢按照原先的那种构架来活动?”

年轻红发的鼓手似乎被自己这朋友折腾到心脏有点受不了,“我知道你,嗯,但是……”

金佑星单手把电吉他的琴弦拍停,“我想了想觉得两个主唱应该也挺不错,突破传统对于摇滚或者流行的限制,应该也更具有实验性?”

黄珉渽看着曾经水果沙拉的领队,觉得这番话怎么听都头头是道,不像是脑子发热而一时做出的决定,便由着他继续讲了下去,只在他长篇大论之后稍稍打断地补充,“但是现在组乐队的话就不能像原先那样可以想来就来,想散就散。”他搁下鼓锤,“我们会需要找到经纪公司签约,约等于决定之后就不能再改了。”

金佑星手指在话筒侧边滑移,若有所思地清了清嗓子。每每遇到这样的关键问题,似乎还总是他这位狐朋狗友要比自己稳重和成熟许多。

自从街头路演逐渐赢来众人的喝彩,乐队音乐其实已经越来越趋向于一种人人皆可为国王的舞台。与之相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把乐队这个集体作为终生事业,万分之一的一战成名背后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声音被掩埋,而当他们作为集体站在一起,就要共同去面对风霜的洗礼与热浪的沙汰,押上所能有全部的热望与期待,去赌一个丝毫不知结局的未来。

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去问问他。”


07

Isaac就住在单行道对面,这一点其实让他心里悬着的顾虑打消不少。既然近在眼前,即便是看起来频繁到不必要的问好,似乎也可以被顺理成章地视作邻里之间日常的寒暄。

寻常的周日午后,格子衬衫的Isaac学长仍旧眼神示意要点那个看起来极其诡异的,把小松鼠形状的曲奇拥抱一样整个陷进大白兔吐司里的套餐搭配。金佑星趁着面包店里四下无人的闲暇,在确认购买的一栏里擅自摁了"+1",然后挂上暂停服务的牌牌端着盘子坐到他对面去。

蜂蜜糖般的日光铺洒在烤瓷餐具上,咖啡杯里的冰块在融化,纵容杯壁上的水珠打架,沉默良久的气泡暗戳戳地一跃而起,在空中爆炸。

“我中午饭也没吃。”金佑星把整块软乎乎的吐司抱在手里,在迎上桌对面怀疑又不好意思说破的目光后立马改口道,“……我确实已经吃过了,但这家店的吐司是真的超级好吃。”

Hong Isaac低着头笑了几声表示赞同,目光在被他取下搁在一旁的粉色围裙上停留几秒。

金佑星想起他无数次对这样区别对待的工作服表示抗议,因为在后厨烤箱边上的黄珉渽可以选择性地把粉色那面穿在里边。于是坑队友十级的黄珉渽很快一本正经地解释说那是因为哥是整家店的门面担当,当然要穿得符合大众审美趋向以在外貌上首先胜人一筹。留学一年的金佑星同学假装一副还在切换语言的模样,思考该怎么解释这样好笑的经历,也正是这时他突然留意到对面那人和三年前照片上不尽相同的下颚骨弧度,骤然被牵走的注意力使他一时忘了“今日宜:商量乐队前途”的本职任务。

“Isaac哥……”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我去伯克利音乐学院那边找过你,学校说你gap了一年……?”

Hong Isaac摆弄着餐具沉默不语,他的神情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表示肯定。

“伯克利那边的老师说,如果不去矫正天生的下颚骨问题,可能唱歌永远不会有进步。”持续了半晌的静默后,他还是敞开心扉一样缓缓讲述道,“但是手术不一定能成功,即便能够成功也会需要半年的恢复期……”

“所以那个寒假……”时间线慢慢清晰,金佑星恍然大悟般睁大眼睛道,“所以你当时会回到学校来唱那首歌,上帝的世界,是吗?”

“也可以算是给我当年背着校长领导,自作主张地选择音乐的一个交代。”Isaac说着轻轻地笑了笑,“因为当时不知道在那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唱歌,想要在世界上留下一些什么……”

“为了刻自己的痕迹。”

——仅仅一年之隔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时隔多年的记忆肆意重合。金佑星把那块小松鼠曲奇举到空中端详,Isaac低声说他跟那块饼干长得挺像。于是金佑星赶忙趁在曲奇不自觉地脱手掉在地上之前把它塞到嘴里吃掉,借这片刻的安宁问道,“学长有考虑做乐队吗?”

Hong Isaac的目光停留在据说和他自己长得很有点像的那块吐司上,大概是在思考。

“以后应该不用叫我学长了。”他笑到快要把头埋下去,“再到伯克利见面,佑星,我们应该就是同级……我好像还应该请你吃顿饭。”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于是佑星从口袋里掏出他压箱底的那包小熊软糖,平摊到桌子正中间,“Isaac哥,”他说。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

很明显游戏规矩是由一位软糖的骨灰级爱好者制定的,因为在石头剪刀布里输掉的一方可以选择吃掉一颗糖,然后再完成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难题。不过金佑星似乎低估了Isaac哥的好运气,自从对方同意陪他幼稚鬼到底,他就发现输的总是他自己,但Isaac哥只是有点好奇从高一算起的过去三年他都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金佑星便开始挑重点似地讲,他所知道的调考排名,差点落荒而逃的回馈母校宣讲,抬头仰望过的四楼天光,讲到笔锋一拐填错了的伯克利,在大海捞针的寻找后阴差阳错地碰到,直到半透明的包装袋里只剩下最后一颗小软糖。

也是直到这时,不知是因为知道他喜欢吃软糖还是故意想听他讲故事的Hong Isaac终于抛开身上运气男孩的印章,在石头面前伸出剪刀。

Isaac扶了扶快要滑下去的眼镜:“你可以用最后这一次大冒险,来让我加入你们的乐队。”

金佑星单手托腮看着他,然后伸手把那颗软糖抢过来吃掉。“我们一生一次的冒险。”他极正色地说,很快又忍不住变成眉眼弯弯的笑。

“我想要你的真心话。”

Hong Isaac扯着格子衬的衣领,神情却未见半点局促,似乎接下来的话早已在心里想好——

“我第一次来这里那天,那个你在后头鼓捣半天做了二十多分钟的吐司……真的很难吃。”

——但我还是吃完了。

黄珉渽躲在隔音效果极差的帘子背后,悄无声息地给糕点师发了个名叫“计划通”的红包。


[后续]

印象里就是当天晚上,Hong Isaac坐着赵元祥负责接送的车辆来到生鲜市场一样等待被人采购的路演舞台,然后跟着金佑星回到他们摆放各式乐器的小屋子里。后来他常常会在假期的晚上到访,背着那把半人高的木吉他,再到后来他甚至找人把自己的键盘从家里搬了过来。

也就是这一个夏天正到盛头的时候,他们在街边尝试了开天辟地的一次路演。于是极喜爱荧光色和存在感的Benji同学不出意料地注意到他们的舞台,主动提议说他们的音乐里可以加入小提琴来进一步丰富色彩。再到临近开学的九月,可能是觉得吉他的编排还不够亮眼,鼓手黄珉渽灵机一动给渴望乐队的吉他手Zairo打了电话,对方很快回应并提出想约时间见面。

他们齐聚在每一个烈日骄阳的夏天。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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