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Kevin Oh/Hong Isaac】Love as a story(1/2)

#是真的不会写同人,慎点

#不知为何突然间有点被口红打动,以至于抛开学习任务自顾自地熬夜了

#很短,二发完,Super Band正赛时间轴


“我们太不像了。”

“但爱并不是绝对的。你听过Sternberg‘爱是故事’的假说吗?它无关相似或者互补,我们所寻找的是能够和自己一起谱写故事的人。”


——————

1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是“对手”。

Kevin Oh特地在这个称谓前头加了个引号。或许他隐隐约约地知道,即将和自己带领的队伍进行一对一PK的人可能并不在意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当节目组踩着MC宣布领队姓名的尾音,为他打开紧闭的大门的那一刻,他看到那人模范生一般捏着话筒的模样,略显宽松的格子直筒裤,和金属镜架零零星星的反光。

他看起来就像他身上那件马海毛的毛衣一样软乎乎。Kevin脑海中异样地闪过一丝念头,然后很快习惯性地咂了咂嘴,将手插进裤兜里。

那是一首自作曲。

Kevin Oh坐在舞台靠右的那一侧。薰衣草中带着点玫瑰色调的灯光从顶端铺洒而下,恰到好处地给坐在木头椅子上,抱着木吉他的左半边侧脸晕染出一道柔光。他……其实他很快笑了笑,因为名叫Hong Isaac的那位唱作者所展现的舞台和他想象之中分毫不差。贴近自然的歌曲,他记得曾他这么说过,最后他也做到了。

当然Kevin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担保,他没有事先窥探过对方的舞台,也有那么些惊讶于自己的竞争者真的可以在两周之内谱出如此完整的自作曲来。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干,亲手选择的队员究竟该怎样磨合,什么是身为乐队的化学反应,又如何才能Fireflies中独属于自己的风格……如此种种,尽管可爱的大耳朵鼓手和可靠的风暴slap贝斯都在非常积极地配合。

——他太想赢了。

大概是合奏的第二天晚上,他终于有点点明白自己若隐若现的焦虑最为真实的来源。或许是昔日冠军的名号仍然盘旋在肩头,又或者这不知何时已然成为一种习惯。起初大抵只是偶然会有的称赞,后来当他发觉自己走得有些顺风顺水,鲜花和掌声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二元对立的结局,与他而言无异于对或错的答案,而通过外界的评判寻找自己的定位,发掘自己的价值,早已成为他根植于内心的偏袒。

毕竟那种成就让他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他无所谓地想想,无论是纽约还是首尔,那些知道他的人,其实更多还是通过他的作品和他的声音,才知道背后有着名叫Kevin Oh的生命。

Kevin Oh苦笑一下,回过神来。舞台上犹如成长电影般的旋律大抵是要接近尾声,他轻轻吸了口气,方才游离开来的思绪竟如此真实,仿若一场未知的旅行。

而他也在手风琴落幕的音节里隐隐感到,即便是来到韩国已经有好几年,他能听懂模糊咬字里的每一个词句,但其间如溪流般缓缓流淌的感情,那些沉静而又温柔的定力,仍有那么几分是他听不太懂,也无从去理解和触碰的。

太遥远了。他看着放下木吉他,两手交叠面向评委,站在舞台中央的Hong Isaac。即便是刚刚有过片刻的神游,他仍然看得到自然主义的歌唱者和他的队员沉浸其中的幸福模样,恰好是这个季节里全世界沐浴的春光。那是真正用心在感受音乐的模样,他想,如果一定要说他们中间到底相隔着什么,他觉得那是一道光。

等到他在聚光灯下演唱起萤火虫的夜晚,他的光也看向他。

当然他最后赢了,在这场对决里。他猜评委不会一直青睐偏于固定的风格。身边的伙伴们也很少会说。只是当他偶尔刷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讨论,心里面还是会莫名地有几分空落。甚至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地留意过淘汰候补环节中那个身着拼色毛衣的人有着怎样的神情,但当他想起宣布结果时对方眼里的平和与云淡风轻,下一秒便会指责起担心的多余。

他们很少见面,也没怎么讲过话。Hong Isaac这个名字以及它背后所象征的,似乎就这么从他的生命里轻轻擦过,是指尖划过宣纸般的触感,干净,纯粹。

再后来他尝试感性与抒情,对方…呃,好像是被卷入超级乐队有史以来的最大绑架案中,被迫黑化,甚至还变成银带鱼去跳了舞。

形单影只的两个人擦肩而过,或分分合合,目光却从来没有移开过。


2

自由组队的一小时似乎流逝得很快。

Kevin Oh很快拒绝了鼓手和贝斯搭档继续合作的请求。他给不出理由,节目组后来剪辑这些片段的时候为他表上很酷还是什么的字幕,但他更多还是倾向于把它归入直觉的范畴。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从来没有哪个人可以和他走得很近。些许孤僻又找不到归依的个性,可能就连他自己有时都有些摒弃,而在吸引和排斥的临界点里,他总是会选择了主动避离。

然后他开始了游荡。其实他也猜到并不会有太多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不败神话已然远去,刚刚结束的那轮完败也将他种种无可计数的局限暴露无遗。他没有头绪也不甘心承认,也正是这种不情愿的狠劲不断鞭策着他。

他还是太想赢了。这一次就好像是要夺回某些曾经属于过他的东西。他想他需要准备一手至少看上去就不可战胜的牌,所以当他注意到李罗宇和梁智完似乎暂时落单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从钟勋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或许他并不擅长真正的交际,然而在必要的抢人环节,他总是能够一击命中对方的红心。实验性和古典的结合,简洁明了。很显然这几个字一经出口,腼腆的钢琴手立马就心动了。旁边的电吉他手态度不甚明晰,但似乎也没有明文拒绝。那么距离四人组的目标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空缺,他放眼搜索,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那个名字就是本能一样蹿了出来。

我们要一个能够完成整个舞台的人,他说,主唱……Hong Isaac。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几秒。

梁智完很迅速地朝他使了个眼色。一方面是在向他指明那条被各路渔网诱捕的银带鱼此时此刻正站在哪里,另一方面,大概这也是Kevin Oh自己也开始笑起来的原因,他当然没有把握担保那个就连明目张胆的邀请都定不下主意的人,能够聆听并接纳自己的声音。

因为他自己,仅仅是自己,其实没有主意。他走向钢琴李罗宇和电吉他梁智完,只不过是确信于他们的实力,至于风格以及更深层次的个性,他其实并不关心。甚至他其实已经忘了他刚刚到底有在承诺些什么,毕竟身为这一主意的发起者,排练时他可以有一万种理由将其推倒重来——他不会为此烦恼,直到此时此刻。

直到他走近诱捕银带鱼Isaac的包围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认真过了。

那仿佛是置身在光里,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在自己的影子面前,他变得小心翼翼。

Kecin Oh撇撇嘴,至少让自己看起来能自如地搭话。哥这次要走舞蹈路线吗?首先是试探。

他当然知道Hong Isaac的答案。他甚至看得到面前那人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镜片之下的眼眸中肉眼可见的疲惫。但他还是朝自己笑了笑,那样的笑容让他竟有一瞬忘了台词。

等到他回过神来,Isaac已经不知怎地抓住这颗并没有向他一股脑倾倒想法的稻草,自顾自地低声说道,目前已经做了太多需要喊的舞台。

Kevin Oh直觉性地回了一句,want it quieter?

每当他不过脑子开始讲话的时候,他的语言就会自动切换回母语英文。所以他立马懊恼起如此草率的回应,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近距离的交流会不会下一秒就要被哪个热情的邀请者直接取代。不过好在没有。支持无障碍英语交流的Hong Isaac只是单手撑在桌子上,等待下文。

呃,我刚刚讲的是什么来着。哦对了,实验性和古典,还有两种声音。Kevin Oh迅速找回状态,从容地向他介绍实际并不存在的构想,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几米远处坐着的罗宇和智完。

Hong Isaac一时没有回应。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正让又一个盛情邀请者左右为难,Kevin Oh有些止不住地想。他能听见他不知所措的呼吸。

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他在想,上一次他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够衡量,可能还得追溯到几个月前那个彼此对决的舞台。然而此时此刻真的太近了,如果仅凭声音都能够激起回忆,现如今他不分神都难。眼角的余光里,他发觉自己比他稍稍高上一点,他发现尽管那人鼻梁上的镜架被银灰色的绸缎衬得发亮,它原本则是黑色的,细而扁平。他还注意到那始终有些保守的偷偷挪动过收音器夹住的位置,大概是在试图把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衣领夹得合拢些,但好像还是被不知哪个眼尖的无情揭穿而最终失败了。

随即他想到了自己……黑色圆领和黑色的紧身裤,自己这副扮相,其实和第一轮他们两队比拼时候的样子有些相像。霎时五味杂陈的心情很快便开始驶向怪异,头一回这么近,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甚至有些无来由的不适应。

但很快他又为自己找到了开脱。他沐浴在他的光下,本身就是一道黑影。

然后他听见那道光轻轻笑了笑,说。

我觉得你跟我一起应该还不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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