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金梁】丘比特之锋



-Summary: 死局不是死,空城不是空

-间谍记者金x双面卧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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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是战地密码的设定,但不幸中途被我放飞

-极度清奇的脑洞,清箱子夹缝爆肝

-隐含多条其它感情线,慎点!!!

-狼人杀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了,如有漏洞请指出。诸多相关卡牌均有超级乐队角色对应,供大家猜测。另外由于本篇剧情线实属晦涩,可能后期会附带freetalk用以解说

-谨以此文赠予总是要给我送车的 @行行 ,可以理解是大逃猜里的“空城计”

-初次尝试金梁正剧向,ooc可能有,还望不嫌弃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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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S城日报》的前线记者,希望能在您的帮助下采集到城内的实时信息。”

“请随我来。先生贵姓?”

“免贵……姓金,金河镇。你是……”

“梁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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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缚着双手的锁链被松开,后脊遭遇外力,被直直摁下。肩胛骨在死寂的屋内爆出清澈的脆响,带他来的人知趣地收了力度,将他的手臂交叉。金河镇禁不住牙缝里漏出几声喘息,颈侧前几日被刺伤的痕迹被拉扯,火辣辣地疼。

失去重心的双膝重重地砸向地面,长而厚重的刘海遮住视线,他用余光瞥向几米远处那张藏在报纸后的人脸。大开本的纸印油墨来自他工作的报社,细长的眼镜链在偏白的日光下一晃而过,像极了他条件反射般本能闪躲的梦魔。

意识恢复的刹那,他便与金属涂层反射出的日光毗邻。他以此计时,俘获他的人将他禁闭了三日。三日前他接到指令,以战地记者的身份进入敌军驻扎并控制的里城,向外界传递消息。不料正在他即将窃取监听器的时候,训练有素的情报网发现了他。呢子布料的厚西装被除去,连带着其中暗伏的设备与武器,他被投入牢狱,与简陋的投射屏相依为命。

他时常能在投影仪彼端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细而拖长的金丝镜链,淡红或淡黄的有色镜片,偏光的角度特殊,他看不出品牌,亦无从推测他的审讯者用以伪装的表面身份。对方待他不薄,除去基本的食宿料理得无微不至外,偶尔还会对残酷的手段表示抱歉。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往往背至身后,他不愿见血。

金河镇咬牙,这是他唯一肉眼可见的软肋。

就在他唇边的血迹要滴落到木质地板的前一刻,沙发上举着报纸的人将纸张合上:“守卫先生?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袒露着臂膀的守卫撒气般松手,转身将外套披上:“是,预言家。”

被称作预言家的男人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起身向自己半跪在地的囚犯靠近,油墨味扑鼻的报纸被搁在一旁。

“重新认识一下吧。”他说,“我叫梁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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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1。

守卫:可保护任意一人或自己该回合内不受伤害。

预言家:每回合可知悉一人的身份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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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轻笑的尾音落下,木板搭就的建筑漏风,激不起回响。

金河镇选择沉默,他遵从对方的指令坐到旁侧的皮质沙发上,无意识地整理袖口。梁智完退后半步,眼神似在颈侧那道拖长的伤口暂留,随后又回到方才的座位,与他保持距离。

预言家选择摊牌:“凛冬的狼。”

凛冬是狼人阵营的代号,因理念不合而从名为寒夜的组织叛逃。五年前他们曾遭遇来自原派系的围剿,但因途径意外而未被根除,落得两败俱伤。长时以往,来自严冬的气息以这座城里腐朽不堪的根系为养料,竟顽强地生存下来,养育出一匹匹生为刺客的狼。

尽管也有意外。金河镇素来不以群狼自认,但当他得知自己遭遇飞来横祸,无家可归而意外生还后,是组织里的骨血让他仍能见到今日的太阳。

他身上镌刻着头狼固有的沉默与执着。面对审讯者他亦不曾回应,预言家洞穿一切的眼眸面前,他无需隐瞒。

但他听到更为熟悉的称呼。“记者先生。”梁智完嘴角仍是轻描淡写的笑,“你的体内有我取不出来的监听设备,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说着向对面推去一杯柠檬水。金河镇手指微颤地举起剔透的玻璃杯,他看到审讯者先前贴着杯壁轻轻抿过一口。

茶几一侧放置着干净洁白的速记纸,油性笔旋开笔盖搁在一旁,黑色的浓墨积压在子弹头的笔尖,悬而未滴。浅白金色的日光被深褐色窗棂最上端的螺丝钉割裂,擦出一道刺金的光芒。他近乎本能地闭眼闪避,扯住衣领掩盖不自觉急促起来的呼吸。

手指无处安放,最终抓住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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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2。

狼人:每回合一旦锁定抹杀目标后,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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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的故事发生在里城。他本是城内领主的子嗣,母亲去世后,父亲娶来后妈,但后继者永远不希望财富和家业由他继承。设计谋害自己的丈夫后,毒皇后的利刃转向于他。走投无路的孩子向专职暗杀的寒夜组织求助,亦注定需以此生服侍作为代价。

隐隐作痛的神经局限了记者的思考。金河镇隐约想起,S城确实有过一位姓梁的少爷。

而后叙述者笔锋一转:“你觉得我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眼神冷静,像是一潭激不起波澜的死水,沉落在深不见底的寒渊。语气亦平淡,陈述句般,容不得半点商量。

金河镇笔尖一颤,子弹头的笔杆险些从指尖滑落。梁智完快步上前接住了它,拇指轻轻挑起囚犯的下巴,无名指抵在生死攸关的喉结上。

审讯者令他后仰:“说话。”

战地记者放松双手,在稀薄的空气间隙挤出零落的字句:“你爱你的母亲吗?”

梁智完微笑:“我爱的是‘财产’。”

“这里是我的家。”他松开扯住衣领的手,任由他的囚徒干咳几声,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瘫倒在沙发的弧线上,“我的待客之道与大多数寒夜不同。等你恢复气力,我将带你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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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

方圆百米的街区前日刚刚遭遇空袭,硝烟所至如被炭疽。低低盘旋的苍鹰携带轰鸣,瓜分完尸骨便扬长而去。墙脚下暗自滋生的苔藓行将腐朽,是电报埋线的痕迹。千万双眼睛聚在这里,生生将这座壁垒看成了一座空城。

苍老的男声压低了嗓门在叮嘱,电报机咔哒咔哒的文字予他回复。

替罪羊预备行动。女巫明日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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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从得到允许走入厅堂。被俘那日缴获的武器在茶几上一一陈列,金属与玻璃撞击铿锵作响。金河镇拿手去挡。陈列物中没有手枪,强烈的反光让他睁不开眼,枪支弹药是他挣脱不开的梦魇。

他的颅骨曾被子弹洞穿,司管恐惧的边缘系统损坏。梁智完核查过所有相关档案中的记载,那场飞来横祸的记录停止在五年前。

高个子侍从以打扫为由,蓦地揭开他身后的画布。精准计算过的力度严谨到苛刻,帘布的浮尘落在二人之间,恰到好处地将战地记者游离的视线引走。

金河镇倒抽凉气,头皮下似有电流逃窜,无处安放的手指在衣角的边缘摩挲,如担惊受怕的婴孩。

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梁智完知道他潜意识里在想什么。他在找枪,匕首,刀,任何能够让他囚禁在漩涡里的灵魂找到依凭的器物,这是来自他身体和记忆的本能。

尽管他忘了。

他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一遍。他是真的忘了。

五年前的回忆在舞台灰飞烟灭的那一刻闭锁,在他心底如若有意虚置的空城。直到他在侍从递来的剪报上看到熟悉的字眼,接到上级的指令出城,隔着屏幕见到他深沉的面孔,他始终不敢相信那位胸前挂着记者牌的和他的旧日搭档会是同一个人。

但他旋即意识到异样。他名为预言者,身陷灵异,但不信鬼神。

玻璃桌板上遍布的锐器被打落,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无知无觉地划过薄薄一层衣物下的皮肉。血迹四溅,被疏松的木板吸收。金河镇面色苍白,额前汗珠滚落,手持短匕刺向桌面,似要劈开整座无垠无尽的荒原。

他在找枪。

梁智完猛一回身——

背后的画幅不是他精心安排的印象派油画,而是五年前的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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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3。

替罪羊:在双方势均力敌时出场,该回合内行动不受本能意愿控制,并当场死亡。

盗贼:游戏开始时可以任意身份进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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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梁智完第无数次对着镜子纠正自己的面部表情。寒夜的暗杀者并不介意冷脸的神情,但即将与他共同登台的那位贝斯手搭档坚持认为这不是一位电吉他应有的模样。

习惯手持枪支的人放下手中赤红的吉他:“河镇,你不也是吗?”

他埋伏在凛冬内部的时间不长,但始终与这位名叫金河镇的职业持枪者合作。对方的话不多,但有问必答。如果说他自己将刺杀视作艺术,金河镇则更近于沉默的收藏。梁智完暗自庆幸他迄今还未窃取任何一方的身份信息,他的搭档未有一刻怀疑自己。

凛冬头狼的指示通过耳返下达。贝斯手简单地整理衣领,将乐器斜挎在肩上。他们的目标是当前乐队的主唱,精准踩点的炸药已在舞台备好。

梁智完随手抓起旁边的矿泉水,并不介意这瓶水刚刚被他的敌方临幸。他的贝斯搭档面朝镜子低头而笑:“我是。我们已被丘比特的箭矢绑定。”

盗贼将最后一口水递过去,他所言为实。孤狼在外惨死,而群狼无往不胜。这是凛冬的密语,也是凛冬的准则:他们两两结伴,以爱神的魔力为契约,彼此扶持,彼此牵制。

但他们不一样。梁智完是寒夜暗藏在叛逃者内部的眼线,但他无可否认自己在见到金河镇的那一刹那便转变了心思,凌驾于理智的力量,最终超越阵营。他骗那位搭档,窃取预言者的天机,告诉他他们确实被身附丘比特符文的箭矢击中,而阵营相异的卡牌必将迎来全世界为之倾覆的结局。那种力量名唤一见钟情,该死的美丽字句,冷面的乐手由它支配,在所爱之人的床头絮语,将自己手腕处的爱神烙印照模做样地刻在对方的皮肤上。

摇滚音乐节的彩灯嗑了药般地摇晃,癫狂的乐符是最好的伪装。血红的追光直直落向电吉他手的眼底。此刻那双眸子里的光却异样地清醒,丝毫不似忍耐爱神诱捕及蛊惑的魂灵。

他挽起旁边那人的手,放下衬衫过长的袖口用以掩盖:“我们必须藏好它。”

金河镇的眼眸里是无可置疑的坚定:“直到世界尽头。”

“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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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4。

丘比特:可在玩家中任选两位作为情侣。若任何一方身死,另一方均以殉情形式自动死亡。附:若双方处于不同阵营,则只有其余所有玩家均死亡才可视为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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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台的那一刻,梁智完将身份切换为预言家。他爱着他的搭档,对于叛逃组织凛冬本身则并无任何好感。在为敌方办事前,他想要看清楚此次目标真实的模样。

通灵者的直觉令他浑身一震。藏在暗处的浮标告诉他,面前的主唱正是他在寒夜里的直属上级,职权更高一等的长老先生。

梁智完心下一紧,摇滚嗓音的嘶吼成为乱人心魂的噪音,他朝搭档的方向看去,对方则只眼神示意他保持镇定原地待命。他原本以为这等画面只将出现在最后远走高飞的机舱,而等他从惊惶回过神来,音乐已然是高潮前夕贝斯拨弹的递进——

下一秒,穿透颅骨的金色子弹引爆了他身后的炸药。金河镇在血泊中倒地,梁智完本能地朝响声来源的方向望去,却只意识到整个舞台上只有一处砖瓦,事先并未经由他的排序。

强烈的冲击力将他往尽可能远的地方推去,硬物撞击暂且剥夺了他的意识。等到他完全凭借意志睁开眼,四下已然全无人类活动过的踪迹,如天堂陨落的炼狱。

他记下子弹的模样,但找不到袭击的来源。金河镇、梁智完以及他的那位直属上司已经死了。他找到独立于双方阵营之外的女巫,以放弃盗贼身份为代价,企图索取鬼门关口起死回生的解药。他留在人世,他的爱人将存活于他的吐息,由船只送往世界尽头的无人之地。

梁智完打点行装,回到寒夜的领地报告。叛逃者名单上的最后一位得到抹杀,他的直属上司朝他微笑,从此往后的五年里,他是寒夜内部的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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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5。

长老:村民阵营最高领导者,第一次死亡后可无条件复活。

女巫:有且仅有一次机会起死回生,有且仅有一次机会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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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贴身侍从的尸体被掩埋在后院里。巡逻的守卫最初发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正深陷略微长于以往的睡眠,直到人类的皮肉软塌塌地在他的刀尖滑落,融作一滩稀泥。

战地记者清醒过来时已是深夜。其间有人来屋内送过晚膳,但端着托盘的不再是他操着德语口音的侍从,而是尽职尽责的守卫。预言家先前便已对其下令,午夜来临前他将保护的对象是他那位不听话的囚犯,之后才可回归自我选择的权利。

金河镇本能地撑着床板坐起,随后才像慢半拍似地睁开眼睛。他温柔的审讯者单手环绕他的脖颈,暖色的灯光在身旁打落模糊不清的暗影,在众目睽睽的空城里,替他掩去眸子里暗下一寸的微光。

他循循善诱:“河镇,预言家已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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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机旁的长老知趣地把监听的声响搁到一旁,片刻后似又想起什么,决意将听筒内不堪入耳的喊叫转接到与他连线的彼方。

任劳任怨的机器敲出回复:“原谅我,我的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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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日光再度降临世间的刹那,冰冷的枪支正抵住他的颈动脉。迅速流失的热量使他惊醒,为不愿打草惊蛇的囚犯省去了扣动扳机的麻烦。梁智完睁开双眼,他的喉腔里还有昨夜血和枪杆的味道。同样是空城之下的暗影里,他似乎看到金河镇朝他眨了眨眼睛。

守卫从旁耳语,有人正在入城。

战事进入高度警戒阶段,空城只对特定人群开放:学生、记者、医护人员,以及神职者。

梁智完略略皱眉。时值周末,没有学校开课。冒牌货的记者在他手里,没有平民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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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直属上司,如今的寒夜首领隔着玻璃将目光移向窗外。

备注为头狼的另一条线路竭尽全力地喊:“你疯了?!我们都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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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者在木制建筑前双手合十祈祷。纵然经由城墙壁垒的保护,弥散的硝烟仍使之摇摇欲坠。削尖的手杖深深扎被在炸药翻开的泥土里,寒夜的囚徒推着他的审讯者从建筑物里缓步走出,最终来到他的面前。

“女巫先生。”金河镇沉下嗓音道,“他是你的人吧。”

梁智完额头紧贴枪口,精神和躯体的多重折磨令他的搭档指尖颤抖,但眼神定如坚冰。

“杀了我。”他贴近囚徒的耳侧,“河镇,这是唯一的出口。”

神职者目光怜悯,深埋着头。持枪者锐利地捕捉到从黑色亚麻长袍的衣角露出的那截手腕,那里是与他的搭档如出一辙的丘比特符号。

拖着金线的子弹曾自此经手,从寒夜穿过,抵达凛冬笼罩的暗涌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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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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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者削尖的手杖定定地立在原地。他曾经悄无声响地将淬毒的匕首插在夺人爱者的胸口,又在窃贼不顾身份的请求下覆以河岸的清泉,将其拯救。

金河镇将唯一的枪头调转,指向正上方窥探的窗口。伪装预言者的盗贼搭档和他简单地交换眼神,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正在引出空城里无数埋伏已久的人手。

而在枪林弹雨的城墙外,群狼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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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们讲和。”

长老不紧不慢地接上通话的连线:“你应该知道你送来的那位是什么角色。让他们走。”

“你请来的神职者呢?”头狼予以回复,“让我们都知道他已不再有用?”

“是你那愚钝的爱神的错误。”长老轻声笑道,“我更愿意将其比作……丘比特之锋。”

空城的顶端被跨越线路两头的笑声点亮,似是纪念一场空前绝后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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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

黑袍的神职者应声倒地,空城的墙边随即一阵骚动,据说是不知何来的擦枪走火。

金河镇肩头一沉,带着体温的鲜血从他身侧那人口中涌出,无以支撑的身躯几乎将他也连带着扯到地上。威慑性的枪支被搁在一旁,他用外衫捂住怀里那人与神职者如出一辙的伤口,紧紧攥住他逐渐发白的手指,用胸膛温暖他冰冷的额头。

梁智完竭尽全力不让视线黯淡下去。他的耳旁是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除此以外便已全然淡去。骚动、喊叫,无数个日夜苦熬过的灯光,全部褪进那些烽火未曾燃起的岁月,蝉鸣后又初雪。

“后妈”意欲夺走“财产”,但他并未伤害“我”。因为只有“我”,能找到最初那位杀死“母亲”的人。

盗贼用最后一丝气力朝自己合作了五年的搭档笑了笑。冷到发僵的手指被鲜血浸染,缓缓从金河镇的指缝里滑落,曾经并且依然属于贝斯手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刚刚敲出的是那个未完成舞台的节奏。

——天堂迷走,空城崩落。

自始至终,他们其实只有一个秘密未宣于口。

金河镇输入自爆遗言的指令——

“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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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卡牌对应规则6。

白狼王:隶属于狼人阵营,拥有选择自爆的权利,并可使用遗言技能。

附:双狼王可能引起惨杀性质的大规模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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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于寒夜的守卫在空城的废墟之上静默而立,头顶是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城内城外混战的时候,他在长老的办公桌上瞥见爱神丘比特被研习、被剖解到几乎无从辨认的残躯。

廊道尽头的实时影像一晃而过,朝他走来的头狼手握早已干枯的另一半塑像。

那场遇鬼杀神的大爆炸到来的刹那,他违反约定,将最后一次守卫留给自己。那是尽职尽责的忠魂,将曾守卫过的生灵择无人之地埋葬,旁侧是丘比特遗落的箭羽。

枪林弹雨的尘埃里,他们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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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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