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kalos

It's necessary to have wished for death in order to know how good it is to live.

【Moné全员小剧场】去旅行吧

#当你睁眼,你会发现一篇Moné的文

#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被佑星和珉渽联手骗过。这个人不是很好骗,但他们还有两个帮凶

#既然小洪感到骄傲那么我就以“去旅行吧”为标题

#直播半个字听不懂,所以是全靠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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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知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可能夺冠吗?”


第一次见面选曲时,他们依旧很迷茫。

无数次被节目组后期贴上茫然茫然又茫然标签的Moné五人面对面刷着手机,手指在眼花缭乱的列表里划来划去。

当然这一次和最开始刚刚组成队伍的情况显然完全不同。Zairo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们说这严格意义上应该被叫做有“四个能唱歌的”而不是“四个主唱” ——然后很快就被驳回,因为Benji反唇相讥说随便哪个街边的都能上台哼几嗓子——whatever, 四种个性全然不同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在那时他们就知道这个以土豆汤为名的队伍或许并不能像百变小土豆一样,顺利地融合进世界上任何一种已知存在的调料。

自作曲的念头其实很早就在他们脑海中逐渐成型,除了Benji同学可能想过怎么把百变小土豆吃掉以外,这样的念头早已在他们脑中成型。

问题只是在于题材。Zairo准备半决赛第二场的时候说自己把决赛时候准备用的曲子和舞台设计拿了出来,这话不是假的。现场直播,虽然他们先前都或多或少有过演唱会,知道怎么在没有技术收音的情况下掌控自己的唱腔,但露天的舞台和全国直播仍然,怎么说呢,让他的心里有一点点发怵。所以他决定投靠轰炸性的舞台,并决定以全然掀翻的魄力去敲下一击定音的终局。哈,骚气又带着一点点坏的哥哥们,有谁能够不被火辣辣的光芒烫到呢?他想得很好,轮番上阵的主唱,乐器,还有某一段画龙点睛的舞蹈。这是他想过的最完美收场的模样,只不过是第一轮垫底的残酷现实让他不得不在漫长的自我说服之后改换策略了。

半决赛结果宣布之前的那一秒钟,坦白的话就那一秒,他其实有瞬间背叛似的动摇。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如果就这么结束了,某种意义上看其实也还挺好。他知道夏季的躁热让Isaac哥的嗓子始终被困在不那么理想的状态,佑星直到前几天才把手指上的创口贴彻底撕下,手机里一大半凌晨四五点钟发送的短信都被Benji承包,珉渽?那个皮孩儿。而他自己,如果一定要坦白的话,也不是说灵感要到了尽头吧,但就是,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走到尽头。

中国的古话里讲,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句话他多半是不知道的。以Za老师满嘴土豆汤的觉悟,更加确切的比方应该是,他知道自己和自己所带领的团队就要走到悬崖峭壁,只是他还没想好姿势,还不知道该怎么跳下去。

上一次有这么类似的感觉还是在自由组合那轮的时候。在此之前他在Sucker的舞台上用口哨敲鼓和慢动作玩足了性感,然后他在瀚洁的提议下尝试感性抒情,然后他独自半跪在舞台的暗角送别所有他真正倾心过的友人。这样鲜活的记忆宛若一种钝化的折磨,橡皮锤子一样时不时地在心头打一下,不疼,但很恼人,是慢性而不可见的消磨。即便是此后再没有淘汰的概念了,他仍然没有勇气去承担预想中哪怕有万分之一可能会成为现实的代价,也正是这般瞻前顾后的杂乱思绪使他……晕头转向。

百分百控场的性感风是搞不成了,Wooing已然是他身为呼吸人又一次豁出去的巅峰。他感激四位能唱歌的都跟着Benji的鸟舞一起跳了,与此同时他们大概好像似乎也都知道,在某一些或许会极其轰炸的表演之后,Isaac同学可能非常迫切地需要和他的上帝好好谈一下话。

咳咳。

Zairo单手摆弄着话筒,在极为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捡起一点领队的自觉,清了清嗓子。

“自作曲的话,应该先得有个主题。”


“自作曲挺好的啊。”

保持蘑菇状态很久的珉渽率先抬起头来。

Zairo有些惊讶地移过视线。他原本期待Benji赞绝了的一声感慨,再怎么不济也该是来自超级乐队官方自作曲之王Hong Isaac的认同。不过他总感觉到今天练习室的空气里有那么一丝的异样,只不过没人提起,他便也没多去想。

Moné钦定的深夜骚扰者Benji此刻半趴不趴地瘫在桌上,似乎是趁着半决赛录制刚刚结束的这段黄金缓冲期,正如饥似渴地倒时差。

感受到领队向这边投来的视线,他好像是抬起两根手指来,不知所云地在桌板子上敲了敲。

于是Zairo选择向Isaac哥发出求救信号。后者似是犹豫了一会儿,弯身从背包里翻出一沓稿纸来。佑星被他的动作吸引着探头望过去,然后很快那道写满好奇的目光就无趣地收了回来。

因为草稿纸上几乎就是一片空白。Hong Isaac无声地转着手里的圆珠笔,“昨天录完之后我想了想,只是感觉我们还是应该写点什么。”

“原来Isaac哥也有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佑星很小声地感慨了一句。

“灵感又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今天的珉渽似乎有点领队上身,说完还极为随意地在架子鼓上轻轻敲出几个强弱音。

好在真正的领队Za老师很快对这番未经允许的发言表示认同。“还有时间。”他尽量以一种宽慰人心的语气说道,“这次的准备周期比前几次都要长,我们原先都做到了,慢慢来。”

Isaac朝他感激地一笑。间接被批评的佑星则扭头转向红发的鼓手,赌气似地嘟囔道,“你在这儿讲什么?你又没写过歌,也不用去唱。”

职业是大写的鼓手的珉渽突然间对此感到莫名其妙。“拜托了,我是鼓手啊哥,”他感到自己性子里偏向躁动的那一面马上就要被推搡着冒出来了,“而且你不也是没有在写歌吗?”

“我又没说我要写。”佑星似乎要把孩子气进行到底,“没法保证连续两轮都炸翻舞台。如果要现场反响,不是还可以去改一些轻快的流行歌曲吗?”他顺手扯了扯耳边挂着的一缕头发,“第四轮的时候我就有想过,'Welcome to the Black Parade'. When I was, a young boy...”

“哎,这是在搞些什么?”Za老师不得不拍拍桌子打断他,“都到总决选了,想什么呢?我不是很早就说过吗,Band就是要自作曲!”

“总决选就总决选呗,现场直播。”佑星撕开手边的一颗软糖,满不在乎地塞进嘴里,“你不是知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可能夺冠吗?”

练习室内霎时一片沉默。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用词有些过猛,他很快又补充几句道,“走到总决选就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他的眼神始终锁在亮起的屏幕上,马不停蹄地回复着消息,“洮儁他们这几天一直跟我私信,经纪人迫不及待地想让The Rose现在就全员回归。Benji不也是有团吗,B.I.G.?”

突然被cue的Benji直起身来,“啊…说起来前几天我才刚刚咕掉他们计划好的直播。”

“倒是没有玫瑰团催得那么紧。”他很快摆摆手表示自己的绝对忠诚,“不过是个人就总得有点事情做,节目组把我们单独拎出来,其他的那些吧,饭还是要吃,日子还是得过。”

可能是终于意识到他要是再吃啊吃的可能就要被领队打手,他及时掐住了这方面的话题,好像在短暂的停顿里完成一场深思熟虑。“其实这么想想也有道理,不是我要故意揣测还是什么。”他搬出难得的严肃神情,“超级乐队的形式巡演,怎么可能?重载哥是不是也……”

他称呼的是领队的本名。也正是从Zairo到安重载这样一重微妙的身份转换让如今Moné的领队冷不丁头皮发麻。

他似乎看到了某种无异于先前那次的动摇。但似乎又不尽然。舞台上等待结果的时候他想的是这样或许也算是得以潇洒地结束为时已久的奔劳,而此时占据他脑海的则是相当冰冷而残酷的念头。雀鸟一样飞到了决赛又如何呢?他原本也未曾抱过更多的念想,只是那次酣畅淋漓的倾注恰巧有了回报。但一切又是要重归于虚无的,横在他面前的是提上日程的兵役和音乐生涯随之的暂停。现实的引力还是太重了。

Za老师有些五味杂陈地看了看命运给他安排的四位队员,也就是这时他找回了自己的逻辑。

“这好像跟自作曲没什么关系。”他把鸭嘴帽的帽舌从后头挪到前边,掂了掂又重新转了回去,“我们是个乐队,都掀翻,炸了再走。”

如果真的就要走到一切终结的断崖,他还始终都挺愿意纵身一跃跳下去,变成一片瀑布的。

佑星双手敲着不知是给哪位亲故的回复,沉默着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安心地把手机背过去扣在桌面,“但至少现在憋在练习室里,我半点像样的主意都想不出来。”

Zairo见他终于没把cover挂在嘴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个啊,节目组说今天要架摄像机,这里吧又是他们的默认选址……”

他集结领队的智慧努力思考应对措施,“墙边的顶上有通风的窗子,Benji够得着…Benji?”

Benji装模作样地伸了伸手,示意自己身高和手长有点不够,然后极为自如地从Isaac哥那里接过据说是拿来垫了脚也没有关系的某个背包。

——然后极为自如地在拉链开着的前提下顺手把包包底朝天似地给打翻了。

Hong Isaac非常配合地往边上一躲。

花花绿绿的小包裹刹那间呼啦啦地洒了满地。

以为自己在花絮里还有那么点形象的Zairo老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是什么?”

“饼干啊!”佑星若无其事地把洒了一地的散装夹心饼干给塞了回去,“珉渽说他吃我的软糖甜到要长蛀牙,我就换了小饼干代替。”

反射弧突然变得有那么一点长的Zairo继续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要出去郊游啊!”佑星把背包架到自己身上,“吃的喝的啊都准备好了,到处去找灵感,我们这一次不是也要写自作曲吗?”

“等等不对,你刚刚不是还……”

Zairo收住了尾音,他看到除去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包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干粮。

刚刚还在马不停蹄地倒时差的Benji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Go and get it, bro!”

怀疑人生的Zairo五指在桌子边乱弹,然后叹口气拍拍脑袋,Benji成功把他抓拍成表情包。

练习室的另一头,珉渽尽心尽力地履行身为忙内的职责,给哥哥们一人装好一瓶矿泉水。只有悲情的领队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戛然而止的话题里,双手交叠摆出标准瞪眼的神情,“我需要有人解释一下,刚刚还吵要做cover……”

“别想了,现在出发时间正好。”

Hong Isaac半侧着仰起头,忽然像最开始那次舞台上,露出八颗牙齿傻傻笑了笑。

他的语句温柔,“自作曲会坚持到最后的。”

从最开始便是如此从一而终。

因为这是我们的初衷,是我们能够站在一起比肩前行,并且走到这一步的终极理由。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们都将其视作信念始终坚守。

——“Band就是要自作曲”啊。

Zairo忽地有些鼻头发酸。

只可惜可爱的莫莫们没给他慨当以慷的机会。

“你看,有人被我们骗过一次,就还有人可能会继续被骗。”珉渽伸手拉了拉帽檐,佑星回身去帮他凹出个合适的造型,他注意到红发鼓手的食指上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很久以前被拖到医院的夜晚,那次自作孽被包扎的痕迹。

他想起那一次Isaac哥嘴上说着不去不去,最后还是被他的手机给录进去了几声傻笑的尾音。

然后他面朝Zairo眨眨眼,比了个心。

被蒙在鼓里老半天的Zairo眼神转过一圈,最后狐疑地停留在Hong Isaac同学身上。

他抱着人世间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连你也参与进去了吗?你知道他们想干些什么?”

Isaac同学抿着嘴,扬扬眉毛示意他自己意会。

Za领队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只要这个人摘下眼镜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然后他说,“好,我们就在自作曲的生死极限里,跑到再远一点的地方去转个几圈。”

在练习室里爆开那一阵庆贺的欢呼之前,他又抬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悬了半秒。

“但我们路上要听歌。”Zairo极坏地一笑。

“毕竟吧,我们要去旅行。”


他们出发去旅行,回到最开始因为种种阴差阳错而无缘相见的地方,五个人挤在四人合宿的自然光下。很久很久以前,Isaac在歌里温柔地唱,去旅行吧,去往想念的时光。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的回忆们/你真的变了好多

在我眼里你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孩子啊

去旅行吧/去往想念的时光/无忧无虑曾经模样

……

我翻山越岭,只想走到回忆里的曾经。

——和未来。

最后我来到这里,我走到这里。我遇到你们。

我记得过去的九个月里遇到的每一个人。曾经那些所有阴差阳错的过去,最终将我引向你。

这一次我抛开一切,我熊熊燃烧,把所有存在过的束缚、烦恼与教条,统统忘掉统统甩掉。

我燃烧在七月最最炽烈的夏日里。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致我最好的Moné.-

-May the 'Fourth' be with you.-

-你永远是我2019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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